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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新鮮靜寂的年
????自然札記??267
有趣新鮮靜寂的年
我又行走過一個年。我的眼里不再有孩提時那種對糖果、鞭炮的渴望，我的心中不再有青春時那種面對烈酒的無畏和暢飲，我的腳下和靈魂不再有多年前那種面對野草鮮花和貧賤富貴的困擾和羈絆。
時光如梭，歲月匆匆，一年又一年，激情與躁動歸于寵辱不驚。不是年味變得寡淡，是我們閱歷過滾滾紅塵，心壁終于厚實。
當然，寵辱不驚不是說心如止水，源于對物種的觀察，我這個年，行走的大自然還是給了我與過去迥異的記憶。
觀察，指仔細察看客觀事物或現象。
1904年榮獲諾貝爾生理學獎的前蘇聯著名的生理學家巴甫洛夫一直強調“觀察、觀察、再觀察”，他是第一位在生理學領域獲諾貝爾獎的科學家。
的確，觀察有時似乎是不經意、偶然之間的發現，但能發現某一事物和現象，一定是觀察者比較持久的有目的、有計劃、有方向的知覺活動。
因為熱愛、關注、觀察植物和鳥類物種，我這個年遇見了有趣、新鮮和靜寂，輯錄此記。
??貓爬樹逮麻雀
我的札記254《我看到的鳥兒的童話故事》中引用資料說：麻雀種群數量逐步縮減，進而影響大型猛禽和貓科動物的食物資源。
1.31.大年初三清晨，在金水公園我就真的望見一只黑、黃、白雜色小貓迅疾地往樹上飛快爬去，一鼓作氣，這小家伙只是爬到主干分枝處，而樹梢上的麻雀、白頭鵯根本沒理睬它。它躥下地面，并沒有因為失敗而垂頭喪氣，稍作回望，依然昂首闊步、威風凜凜而去。
眾所周知，貓能偷襲捕獲鳥類，這只貓的表現應該不叫覷覦（qùyú，非分的希望或企圖）。
??天人菊
門前馬路邊的花壇里，種植有石竹、臭牡丹、天人菊，去年夏秋季早晨上班時，我都會拍照一下。
1.31.中午路過這花壇時，發現花雖然已經萎蔫、匍倒在地，但葉子依然淡綠。嘗試著翻開聚攏的莖葉，真的有一朵天人菊燦燦地問候我。
已五九六，花瓣雖也蔫皺，但這確實寒冬里堅強地走向春天的鮮花。
??麥冬的藍果
麥冬，我是熟悉的，春秋時季我還拍過它們紫嘟嘟的花序。
2.1.大年初四，我在尋找4葉的酢漿草時，與麥冬藍格瑩瑩的果實不期而遇——鮮綠的麥冬草叢里，靜靜地橫陳著一串串幽藍的小球果，寧靜深邃，渺遠如夢。
我也終于看全了其葉、花、果，記錄下麥冬：
麥冬，別名沿階草、書帶草、麥門冬，百合科沿階草屬多年生草本。
須根較粗，頂端或中部膨大成紡錘狀肉質小塊根。地下匍匐莖細長。葉線形，基生成叢?？偁罨ㄐ蝽斏?。花常俯垂，白色或淡紫色。漿果藍黑色?；ㄆ?-8月，果期8-9月。
生于海拔2,000米以下的山坡陰濕處、林下或溪旁。 在富含腐殖質的砂質壤土中生長良好，在粘重干旱的土壤上不能生長。耐寒性強。
繁殖以分株為主，也可播種。
同屬種約有50多種，還有一些變種，分布于亞洲東部和南部的亞熱帶和熱帶地區。我國多分布于華南、西南各省區。麥冬是沿階草屬植物中分布最廣的一種。
麥冬植株低矮，終年常綠。宜布置在庭園內山石旁、臺階下、花壇邊，或成片栽于樹叢下，覆蓋黃土。也可盆栽，布置室內。塊根可入藥，能清熱生津，潤肺止咳。
??杜鵑花
2.1.欣賞過麥冬藍果，我繼續尋找4葉的酢漿草，又猛然發現杜鵑花還有一朵花苞鮮活。
杜鵑多春天開花，我看旁邊是株山茶花，有點不自信便又再仔細觀察這株花：葉子確實全緣、無細鋸齒，根據花期，應是比利時杜鵑。
??薺菜花
??阿拉伯婆婆納花
??灞河柳欲綠
在灞河堤岸，尋找4葉車軸草祈福新年時，我又遇見盛開在最后的冬天里的潔白的薺菜花、淡藍的阿拉伯婆婆納花。
最后，也如愿地為遠方尋找到幸運草。站起來眺望灞河水時，我看見了水邊的灞柳枝條已是隱隱約約的鵝黃色，春天很近了。
??星頭啄木鳥的家
最后的冬天里，花還是很少，公園里盛開的鮮花，我看到的只有婆婆納粉紫色的碎花。
而小鳥知道春天臨近，它們在傍晚活動的時間更長些，但灰椋鳥、灰喜鵲甚至白頭鵯都不再鳴唱，要把婉轉的歌聲獻給明晨。
2.1.大年初四，在落日時分，我還是遠遠地聽見了一只啄木鳥的叫聲。循聲來到那小片銀杏樹下，仰望到一只星頭啄木鳥，是一只小啄木鳥，它并沒有叨啄樹干，卻把頭扭來扭去，它停下了鳴唱，也遠眺玫瑰紅色的斜陽。
然后，它飛向那片柳林，我用一枝紅瑞木枝條輕輕敲擊起它可能匿身的柳樹樹干。果然，驚起它又飛向近處的一棵銀杏樹上，我在柳樹旁的草地上蹲下來，撥弄著車軸草，更是悄然地緊盯著樹梢的它。
天色已灰蒙蒙，它終于又飛下來棲落在柳樹上，隨即它背對著我，有模有樣地啄擊著柳樹樹干，它并不是在覓食、取食，它似乎知道我還在屏住呼吸地凝望著它。倏忽之間，它消失了。但我看到它遁入了樹洞——我發現了這只小啄木鳥的家！如小時候擁有一掛200響鞭炮一樣地快樂。
??領鵂鹠的殘暴
2.2.大年初五，去書店路上，遇見一只山雀在槐樹上啁啁啾啾。停下腳步，目光追隨著在樹冠間穿梭的大山雀。
從書店回來，我還是去了鄰近的公園，是想再在這里遇到金翅雀。
西邊白蠟樹上，有兩只黑尾蠟嘴雀邊嗑翅果邊聊天。然后，我坐在跟前的長椅上守望好幾天沒出現的山雀。
在樹梢間梭巡中，就發現了一只我沒見過的小鳥，褐羽，有黑紋，長相像貓頭鷹。相由心生，境隨心轉。這小家伙應該很兇猛。
拍了幾張它的照片，它依舊棲息在樹椏上一動不動，后來散步的人們都過來仰望它，它面無表情地飛走了。
不一陣，它飛過去的那片竹林上空的白蠟樹上傳出白頭鵯的急促的鳴叫聲。我趕快奔過去，這時，越來越多的白頭鵯也聚集過來，它們凄厲地高聲鳴叫，喧囂異常。待它們一塊飛往旁邊的樹上時，我看到有一只鳥挾帶著一只小鳥。白頭鵯們繼續鳴叫不已，我慢慢望見是一只小貓頭鷹（應該是剛才觀察到的那一只）揪拉著一只小白頭鵯，但那只小白頭鵯已經身體耷拉下來。白頭鵯們大聲鳴叫著、抗議著，也許還有怒罵，但沒有一只撲向這只小貓頭鷹。許久，白頭鵯們散去了，我緊盯著那只小貓頭鷹，也憤怒地用目光譴責著它。它也并沒有捕獲獵物的喜悅，依舊面無表情，陰郁地似乎又委屈和不服氣地望著我。
這就是大自然的食物鏈，責怪誰呢？責怪小白頭鵯身體不強壯？沒敏銳觀察環境？沒迅捷的飛行能力？責怪這小貓頭鷹殘暴？
恍惚間，天色已黑，這小貓頭鷹叨著小白頭鵯飛向不遠處的灌叢。
沒想到邂逅了新物種，竟也會沒有欣悅感。
晚上，查閱資料，記錄下：
領鵂xiū鹠liú，別名小貓頭鷹、小鶻鷂、鴟鸮子，鸮形目鴟鸮科鵂鹠屬的鳥類。是亞洲最小的貓頭鷹。國家Ⅱ級保護動物。
體長約16cm， “面盤”不顯著，具獨特的“背臉”圖案，使它似乎正從背后注視觀察者。頭部圓潤，無明顯的耳羽簇。上體灰褐色，遍被狹長的淺橙黃色橫斑；頭部羽色較灰；眼先、眉紋及眼下均白色；額、頭頂及其兩側有細小白色斑點；后頸基部黑色、端部棕黃色或白色，形成一道顯著的領圈，在它的兩側各有一塊黑斑；背、腰和尾上覆羽均暗褐色具棕色橫斑；尾羽暗褐色，具6道淺黃色橫斑；下體白色，喉部有一栗褐色斑塊；兩脅有寬闊棕褐色縱紋及橫紋；尾下覆羽白色，先端有褐色斑點；腿覆羽褐色，有少量白色細小橫斑。嘴淺黃綠色。趾黃綠色，爪褐色。
棲息于山地森林和林緣灌叢地帶，尤其針闊葉混交林中。除繁殖期外，多單獨白天活動和覓食。黃昏也活動。 翼拍快速。吃小鳥和其他小型動物。營巢在天然洞穴或占領啄木鳥巢。
????我該給自己和孩子們又說些什么呢？
大自然是殘酷的，生活是冷峻的？
這是一個悲傷的靜寂的黃昏。但明日立春。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是生物界最基本的生存法則。
競爭使不同物種間、同物種間有傷害甚至滅亡。但因為競爭，植物群落更大，飛鳥的羽翼、喙爪更有力量，我們會更加優秀和強大。
心隨境轉則凡，心能轉境則圣。你一生所追尋的光，長久地住在你心里時，你才會遇見更多的溫暖和美好。
我不知道鳥兒在晨昏遠眺旭日與夕陽時，它們眼里有無遠方？有無詩意？但我相信，詩意和遠方對我們很重要。
2025.1-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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